“医生，这个孩子有点不对劲，你们看看？”
10月9日晚上9时许，医院急诊室进来一对母女，一脸慌乱的年轻女孩抱着一个婴儿。
孩子的外婆告诉接诊医生，为了省钱，女儿的这个孩子和她15岁生的第一个孩子都是她在家中接生的，没想到这次出了问题。
经新生儿科全力抢救一个小时后，这个送院时没有呼吸、没有心跳的男婴被宣告死亡。孩子的妈妈也被医生“强行”收治住院。
电影《生门》剧照
01
19岁女孩家中生二胎
母亲当“接生婆”
死亡男婴的母亲叫桐桐（化名），今年19岁，她与三岁多的大儿子强强（化名）同母亲佩姨租住在罗湖的一间农民房中，平时以帮餐厅洗碗维持生计。
佩姨早年离异，在深圳一直没有固定工作，一家三口的生活仅靠桐桐和佩姨打零工支撑。生大儿子强强时，桐桐尚未满16岁。为了省下分娩费用，佩姨自告奋勇地当起了桐桐的接生婆。尽管她完全没有经验，但强强倒也顺利降生，母子平安。
10月9日下午5点多，桐桐二胎临盆。有过一次接生经验的佩姨信心满满地再次充当接生婆。她用消*的剪刀给孩子剪完脐带后，见孩子哭了两声，就没再管了。
晚上6点多钟，桐桐见小儿子躺在身边一直没出声，有点不放心，就起身看了一眼。此时，孩子的小脸有点发紫，不放心的她问了佩姨一句：“是不是有问题？”佩姨不以为然：“小孩子脸本来就不白，没啥子事。”
晚上9点多，一位老乡发现孩子已全身青紫，且探不到呼吸，遂喊桐桐、医院。老乡又帮桐桐一家打了车，支付了车费，并一路将他们送到医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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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年轻妈妈没钱住院要回家
医院自掏元为她治疗
产科庄医生见到桐桐时，男婴已被抱到产科抢救。桐桐一个人躺在急诊的床上，急诊科的护士正陪着她。“姑娘看起来挺利索的，表达也算清晰，不过当时脸色不太好。”
不一会，辖区的民警也来了。考虑到桐桐将3岁多的大儿子单独留在家中不安全，民警向佩姨了解完情况后，就将佩姨送回了家。
“从佩姨那了解到，孩子的爸爸在桐桐怀孕初期就离开了她们，家里也确实比较困难。”庄医生说。考虑到自行接生条件有限，桐桐存在很大的感染风险。医生建议桐桐先打破伤风针，再办理住院手续，住院检查治疗。谁知道桐桐死活不肯打针，嚷着要回家。医院院领导、产科主任、值班医生都赶到急诊室轮番劝。
庄医生心想，桐桐肯定是怕打针太贵，不敢打，就告诉她破伤风针只要20元一针，不贵。“当时大家都跟桐桐说，不打破伤风针，可能要死人的，她还是不同意。后来才知道，20块钱她也拿不出来。”庄医生说，当时听到这样的话非常心酸，当了很多年医生，这样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碰到。
此时，医院的业务副院长、大产科主任也了解到这一情况，决定让桐桐免费住院。然而，桐桐也不愿意。“可能是怕治疗要钱。”庄医生猜。
最终，医院决定，桐桐住院产生的检查医院来承担。在医院产房十分紧张的情况下，大产科主任为桐桐协调了一个单间病房。“当时她身边也没人，住院手续、检查手续都是医护人员帮忙跑的。”跑完手续，已经是晚上12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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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
专家呼吁：
再没钱也不要在家生孩子
医院专家提醒：不管有没有钱，都不要在家生孩子。
年，国家启动降低孕产妇死亡率和消除新生儿破伤风项目（简称“降消项目”），贫困孕产妇可以向国家或地区*府申请“降消”补助。
记者通过查询了解到，深圳的“降消补助”规定，家庭人均月收入低于元的贫困孕产妇可以在各区级、医院通过住院分娩救助的“扶贫通道”分娩。分娩后，只需提供孕产妇夫妻身份证复印件（交验原件）、收入证明原件（无工作者提供家庭经济情况说明）等证件即可申请补助。
晶报记者
罗丹范劭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