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儿破伤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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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3/1/1 23:18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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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舆讯 据欧时大参报道近日,欧时就新冠病*(COVID-19)疫苗研制相关问题采访了法国巴斯德研究所(InstitutPasteur)疫苗创新实验室(Laboratoired’innovationvaccinale)主任弗雷德里克·唐吉(FrédéricTangy)教授,后者正带领团队进行疫苗研制工作,预计疫苗可于今年8月底开始投入临床试验I期。

巴斯德研究所是著名的生物、微生物、传染病及疫苗研究机构,其创建者路易·巴斯德于年研发出第一剂狂犬病疫苗。该研究所于年首先成功分离出人类免疫不全病*(HIV),对白喉、破伤风、结核、小儿麻痹、流感、*热病和鼠疫等疾病也有革命性的发现。自年起,共10位科学家于此获得诺贝尔生理医学奖。

疫苗研发分为临床前研究(细胞试验+动物试验),与临床研究(I、II、III期)。唐吉教授对巴斯德疫苗研发技术、公众对疫苗态度、公共健康等问题做出了详尽解答:“非常”时期,疫苗研制如何“加速”?为何要等今年夏末才投入临床试验?各国研发技术是否有“高下之分”?如病*变异后“卷土重来”,疫苗还能派上用场吗?如何抵抗层出不穷的新病*?希望这一采访能对大家有所帮助!

疫苗研制热点问题解答

欧时:疫苗研制通常需多久?

唐吉:通常来说,从疫苗研发初期到批准上市,平均需要12-15年时间。当然具体情况有差别:例如,HIV疫苗研制工作虽已开展30余年,但至今仍未获得疫苗;另一些疫苗则快一些……在当前的紧急情况下,相关程序和试验当然也会加速……我认为1年到15个月的期限比较合理,如果再短则很冒险。

欧时:巴斯德研究所目前相关进展如何?

唐吉:还在初始阶段。我们约在3周前启动,目前还在研制候选疫苗(candidatvaccin)。

欧时:在现存多种技术中,为何您的团队选用的是以麻疹(rougeole)疫苗为载体的疫苗研制平台?何时能投入临床测试?

唐吉:麻疹疫苗属于幼儿疫苗,40年来在全球被广泛应用:每年多达1亿儿童要接种该疫苗(据估计40年间至少有30亿儿童都接种过)。它在人体的安全性、有效性都已被充分证实,是个非常好的疫苗。另外,麻疹疫苗在全球都被广泛投入生产:中国、美国、欧洲、拉丁美洲、俄罗斯等……工厂的生产能力可达百万级别。

因此我们15年前就开发出了以改良麻疹疫苗为载体的疫苗研制平台,并已经以此研发出了多种疫苗。改良麻疹疫苗实际上是*力减弱的麻疹病*、人体免疫效果也好。

第一阶段(3个月):我们通过克隆的方式,在麻疹疫苗中加入其它病*的片段(例如COVID-19的一部分),不断调整后再进入动物试验:首先是小鼠测试,如它能有效地保护小鼠免受COVID-19感染,那么通常我们还会再对灵长类动物进行测试。不过此次情况下,小鼠测试通过后,疫苗就会直接进入工业制造阶段(fabricationindustrielle)。

第二阶段(4个月):工业制造通常需1-2年,但这次紧急情况下可缩短到4个月。在工业制造期间,我们还会同时进行临床前*理学试验(动物试验)。

第三阶段临床I期(2个月):工业制造阶段结束后,就进入临床研究阶段(记者注:共有I、II、III期):I期大概需要持续2个月左右。在此阶段,我们会评估疫苗于人体的安全性(耐受性)。

因此总体来说,如一切顺利,那么我们今年秋季可获得完成了临床I期试验的新冠疫苗。

欧时:现在多国都在加紧研制,所用技术各不相同:如DNA疫苗、mRNA疫苗、纳米重组、分子钳(Molecularclamp)疫苗平台等。一些美国实验室还说其DNA疫苗3个月内便能上市。这些疫苗在可靠性上有何区别?

唐吉:DNA疫苗的问题在于,它在人身上不起作用,我们20年前就了解到这一点。20年来,研究者们尝试过了种种DNA疫苗接种方法(包括采用电穿孔技术〔électroporation〕接种等),但在人体的效果都不行(对小鼠效果好、人身上没效果)……因此虽然这种疫苗可能很快出来,但不能确定它是否是可靠的。

至于mRNA疫苗技术,这不是项新技术,但一些企业最近对其进行重新开发。同样,目前还没有任何mRNA疫苗在人体起效的临床数据……

我们选择被使用40年的麻疹疫苗作为载体(即采用包含了内部基因组的完整病*),这是在人体中经过测试、其安全性已被证实的工艺……因此我们不需要冒到后期才发现疫苗无法起效的风险……无论从工业制造、临床测试、有效性、或是大规模生产的角度,我们都能确定,这条路是走得通的。

欧时:但法国制药集团赛诺菲(Sanofi)近日宣布将与美国合作,采用“DNA重组“技术加快推出候选疫苗,您怎么看?

唐吉:我并不了解其具体计划……如果使用DNA重组技术,那意味着他们还是选用DNA疫苗,而后者目前还没有起效的数据……或许今后新疫苗制备技术会有更多发现。

欧时:那澳大利亚的分子钳(Molecularclamp)疫苗平台技术呢?

唐吉:这同样也还没有临床起效数据。当然,疫情这样的非常时刻也给了不同实验室来测试他们新技术的机会。

欧时:如果疫情在疫苗问世前消退,那么很可能无法进行临床测试,正如SARS疫苗那样。这种“费力不讨好”的研究到底能为今后带来哪些积极作用?

唐吉:我们当时研制的SARS疫苗现仍保存在冷冻柜中,在动物试验中已被证实是有效的……如SARS卷土重来,那么就可以用疫苗来更迅速地进行控制……疫苗相当于防疫隔离,使病*不会通过接种了疫苗的人继续传播。

同样,如果今年秋季疫苗出来时疫情已结束,那么我们就把它保存好以备不时之需……无论如何,有些工作必须要去做。

另外,研制抵抗冠状病*家族的“通用疫苗”是很有价值的:例如针对中东呼吸综合征(MERS)、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(SARS)、COVID-19而言,如果能找出冠状病*家族中不同成员的共同点、并予以击破,就可以保护好民众。再有新型冠状病*肆虐时,我们就可能直接使用这种“通用疫苗”……当然它的研制难度非常高……需要平衡一系列复杂因素。

欧时:赛诺菲负责人说“SARS与COVID-19病*有75%遗传相似性”,而他们之前研制的SARS候选疫苗经修改后,可能也对COVID-19有效。

唐吉:这两个病*间相似性不止75%……但就像我前面提到的,哪怕病*间仅需存在很微小的差别(如相似度高达99%),抗体可能也无法识别……

我们目前还不清楚SARS疫苗是否能对COVID-19病*起效,接下来我们会对小鼠做相关的对照试验来观察……如果起效,那么说明该疫苗可能更接近“通用疫苗”了……总之,还有大量的研究和分析工作待完成。

欧时:您的同事ArnaudFontanet说“过往历史让我们看到,每3年就有新病*侵袭人类社会”,为什么会这样?如何防范?

唐吉:是的……部分原因可能在于之前人们对新病*的涌现还缺乏足够的防范意识,而现在全球警戒程度都提升了;此外,人口密度、高聚集度、与动物更频繁的接触,以及高流动性显然也加速病*传播。

全球变暖也是一个原因,如蚊子传播的疾病:白纹伊蚊就为它从前很少“光顾”的地区带来了寨卡病*(Zika)和登革热(Dengue)。在坦桑尼亚被发现的基孔肯雅热(chikungunya)病*也因为气温上升,随着蚊子来到了法国南部的尼斯、意大利。

欧时:COVID-19有可能随气温升高而消失吗,就像SARS那样?

唐吉:有可能……一些呼吸道病原体如流感、麻疹更偏爱寒冷气候……问题是,当气温再度下降时,新冠病*还会回来吗、成为一种“季节性”传染病吗?我们现在还无法确定。

此外,同为冠状病*家族的MERS情况不同,它于年首次在沙特阿拉伯被发现,那里气温较高、每年都继续有感染案例出现。

欧时:法国人接种疫苗的情况如何?虽然接种费用能报销,但据报道相当多的法国人对疫苗持怀疑态度,称并没有接种的打算。

唐吉:法国的确可以算是对疫苗顾虑最多的国家。30%法国人声称他们并不相信疫苗的有效性。

不过,事实上这些持怀疑论者还是接种了疫苗(笑)……因为他们还是害怕生病……例如,家长们大多尊重医嘱,为婴幼儿接种必需的疫苗。言语与行动总是存在着出入(笑)。

欧时:目前你们的疫苗项目有和别国团队合作吗?

唐吉:我们与一个美国团队、一个奥地利企业共同合作,此外我们还和在巴黎、在美国的其他临床试验团队合作。

欧时:和其他药物(抗癌药)相比,疫苗为制药公司带来的收益相对较低、投入风险也不算低,但它又是至关重要的公共卫生产品,如何看待这一局面?

唐吉:部分疫苗反对者的论据是,疫苗是药企的阴谋,但事实上它只占后者营业额很小的一部分。相比之下,人们花在止痛/退烧药Doliprane等常见药物的钱要多得多……此外一些抗癌药费用每人/每年可达欧元(具体视药物和病况而定)。

疫苗的利润相对不高,这也是为何其生产已从发达国家转到发展中国家,例如印度血清公司(SerumInstituteofIndia)就生产了全球80%疫苗、价格也不高。不过,其中的技术转让也是个问题……另一方面,我们也和欧洲当地制造商合作,研究未来如何利用小空间来就地快速、大规模地生产疫苗……

由于疫苗涉及的技术转让、工厂建设、人员培训是个长达数十年的漫长过程,因此开发新型技术转让模式也是值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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